清晖项目管理创始人、董事长。

PMP、PMI-ACP、东南大学本科、复旦大学MBA、清华大学EMBA、复旦-香港城大DBA、九三学社社员、PMI中国项目管理大奖评委、《PMBOK指南》第七版中文审校组成员。

2022年4月2日,是清晖公司注册成立十五周年的日子。前些天陆续收到各界同仁发来的十五周年生日祝福视频,内心特别温暖和感动。没有大家的关心与支持,清晖走不到今天,在此对各界关心和支持清晖的朋友致以特别诚挚的感谢!

时光飞逝如电!十五年对于清晖而言,从初创时在上海徐家汇的一个PMP班级,发展到全国四十多个城市100多个PMP班级,从单纯的线下课程发展到线下线上平台并举,培训产品从单一的PMP认证,发展到目前十二门项目管理相关国际国内认证,以及企业内训和咨询服务。团队也从无到有,从震荡到规范,逐渐发展到如今分布在全国的三百多人的一个清晖大家庭。通过十五年的努力,清晖在项目管理教育培训细分市场领域总算做出了一点小成绩,也总算初步实现了当初创业时的一点小心愿。

清晖十五年

对于一家创业企业而言,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征程。俗话说做企业三年一道坎,十五年间从起步至今至少已经要经历五、六道大坎,加上这三年的新冠疫情,可想而知这十五年来清晖一路走来是多么不容易。其间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与挑战,其间也曾经有过一些动摇与彷徨,但好在最终都还是矢志不渝地坚持了下来。

对于从小时候到创业前,从来就没有外出参加过任何培训班的我自身而言,创立一家教育培训企业的想法,放在早年的我身上,完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人生有时就是如此,有些早年的梦想会遗憾地擦肩而过,而有些从未梦想过的事情却又在不经意中发生,悄然让命运得到改变。然而事后回过头来看所有过去的这一切,又或许造化早已经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某些缘分必然会发生。

所以在此做三点创业回顾,跟大家分享一些清晖创业背后的往事与感想吧!

1、创业即初心

清晖是一家专业定位于项目管理教育培训服务的企业。

对于项目管理,不同人会有不同的认知,甚至社会上大多数人对它还完全没有认知。这确实是这么多年来,清晖也面临的外部挑战与机遇。如果人们对于项目管理缺乏基本的认知,又何从谈起人们对它的价值的认同。但同时也正因为很多人都不了解,所以也存在着巨大的潜在发展空间。

就我个人的认知而言,是从对管理教育直观感触的角度来看待项目管理。在中国的教育体系里面,大学以专业技术教育为主,通识教育通常都谈不太上,更遑论管理学科的通识教育。但管理又是每个人毕业之后走向职场走向社会,无论是否身处管理岗位,都不可或缺需要面对的知识。所以这就形成了一个社会现状,一方面在企业里管理知识很重要,但另一方面大学不教甚至也没法教,几乎所有人都是在进入职场后才开始从头学管理。

至于如何学?通常要么完全自学摸索,这要有天赋;要么企业内部本身有一套完整的培养体系,但这并不常见;再要么有一定工作经验之后去考MBA等管理专业学位,但这毕竟还是少数人的选择。MBA在管理教育体系里面当然非常重要,不过从个人的经验来看,MBA的培养宗旨是未来的企业管理者与领导者,所以教育视角通常是站在企业高管的层级来加以考虑,所教授的知识是以企业战略和职能管理决策为主线,但至于具体如何去落实这些战略与决策通常并不在MBA教学范围之内。这对很多资历尚浅的年轻MBA同学(比如当初的我)而言,事实上在知识学习与落地实践之间还是存在不小的鸿沟。

我自身在复旦MBA毕业后,因为去从事了创业投资和园区企业服务相关工作,得以有机会去看到一些企业和创业者的状况,有时会很感慨不少人对于管理的认知非常薄弱,一些管理做法也有悖管理常识。毕竟企业的发展,除了技术和产品之外,管理不可或缺,只有把二者相结合,企业才能发展得更好。再后来因为机缘巧合2003年开始从事培训行业创业,个人在进入培训行业之后便一直深感在社会上应该要有一门适应性广且性价比高的各行各业都通用的社会化管理培训课程,能让所有职场人士都快速系统地学习到与国际接轨的管理原理和框架,掌握一套系统的科学的开展管理工作的方法。这样便能让很多企业管理者快速梳理自身的管理思路,也能让很多年轻的职场人士少走许多弯路,让他们的管理职业生涯更快地实现成长与突破。同时个人能力的提升,也一定会给他/她所在的企业带来更大的价值。

通过社会化的管理教育培训,去帮助个人以及其背后的企业成长发展,这点可以说正是清晖的初心。而切入点,就是恰逢其时地遇见了项目管理。因此在这里也要特别感谢项目管理协会(PMI),正如它的那句口号“遇见PMI,好事随之来”一样,正是因为PMI在全球、在中国致力于推动项目管理知识和认证的发展,清晖才能有机会遇见PMI并在中国发展推广PMP的道路上顺势而为,这可以说是清晖的极大幸运。

创业除了需要初心外,非常重要的是还需要有契机。清晖并非我的第一次创业,但是清晖的创立确实有其契机,契机就在于2006年初我有幸接受了上海市创业中心和上海市软件行业协会的委托来承办“上海市软件技术管理暨软件项目经理高级研修班”,当时这对我而言是个全新的项目,我在规划设计该研修班的课程体系(见图2)时,才真正意识到:项目经理的能力核心是项目管理,项目管理的知识核心是PMBOK,而PMBOK的核心成果是PMP认证。于是便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原来还有项目管理这么好的一门学科,还有PMBOK这么好的一套知识体系,以及还有PMP这么重要的一个认证!

图2. 上海软件项目经理高级研修班设计(2006年)

2006年左右,PMP在中国尚处于起步早期阶段,市场很不成熟,而上海本土当时也缺乏专业的项目管理培训品牌,整个长三角和全国都存在很大的未来发展空间与市场机遇,加上PMP虽然定位于项目管理,但确实是非常契合我对管理教育认知的一门通用的管理入门证书,同时也能非常好地起到把战略决策通过项目加以具体实施、成功落地的作用,于是便下定决心投身到清晖创业与项目管理教育培训事业中。

2、品牌即生命力

创业离不开品牌。记得当年参加的1998级MBA全国联考的语文最后一题是根据背景材料写一篇自命题作文,作文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自己给作文取的题目却一直很清晰记得,叫做“洋名岂能扬名?”,起笔时刻意用了一下谐音字以凸显作文效果。文章大致的观点是批判材料中一些追求时髦用些肤浅的英文名字来做本土品牌的乱象,认为连奔驰、宝马、惠普、可口可乐等国外企业都在用极具中国文化含义的中文品牌来攻占中国市场,中国本土企业在中国市场更应该扬长避短,用更具有中国文化含义的品牌才会是更有生命力的品牌。巧合的是后来我们清晖无锡中心办公室就设在无锡的扬名街道,记得我第一次去到那里,看到地名瞬间就让我又想起了这篇作文。

从这篇作文起,重视品牌就成了我自己在商业领域学习和实践时非常坚持的一个观点,以致于后来无论是从事创业投资工作还是自己投身培训创业时,对于企业的品牌命名就一直非常敏感与在意。在我看来,品牌某种程度就是一种企业精神寄托,是一种对企业文化的直观的生命力体现。所以对于创业,务必要有品牌意识;而要有个好品牌,也务必先取个好名字,这样方能够助力一家企业走得更远。

清晖的名字从中文角度,起源于南北朝时期中国山水诗鼻祖大诗人谢灵运的诗作《石壁精舍还湖中作》的开篇名句:“昏旦变气候,山水含清晖”。这句诗的影响很深远,以致于后来中国文化中“清晖”二字成了“山水”的代称。这句“山水清晖”成了中国古代诗词与绘画艺术中非常经典的意境。也是一句足以与谢灵运族叔谢混所作《游西池》一诗中“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中广为人知的“水木清华”相媲美的名句。再到后来“山水清晖,你我同行”便成了清晖公司的一句Slogan,寄寓于希望我们清晖的学员们和小伙伴们能够一起心怀诗与远方,共同探寻人生旅途中的美好风景。

“清晖”同时也是个地理上的名词,伴随了这些年清晖的对外拓展。像2016年初去华南开拓时,到广州除了和小伙伴见面外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顺德大良镇探寻岭南四大名园之首的“清晖园”,以感受一下慕名已久的同名园林的风景。像在北京圆明园遗址里,有著名的清晖阁遗迹。像在浙江嘉兴南湖,有清晖堂;在河北邯郸,有清晖书院。而陆游在其诗作《成都书事》中,更是描述了:“剑南山水尽清晖”,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这句诗也是感召清晖后来去成都开拓发展的源动力之一。

但实际上清晖品牌真正的起源是来自清晖英文“Changeway”的谐音,这个英文词是我早年创造并带入清晖的一个词,中英文之间几乎可完美地谐音,且英文本身也非常难得有很强的英文文化含义。最初创作这个词的背景,是当时还在从事IT职业教育培训创业,便取了“教育改变人生道路”的内在含义来创作该词。直到后来遇到了项目管理,才认识到项目与运营最大的不同,是项目因为变革而生之,顺应变革而为之,因此“变革之道”便是项目管理的底层逻辑,所以清晖的英文“Changeway”无意中也非常贴切地顺应了项目管理之道。这点在日后与国外项目管理同行交流时,便很能感受到对方几乎可以因这个名字而无缝理解清晖公司主业的便利。但在我最初创造这个词的时候其实还并没有这层语义联想,现在回过头来看,也算是一种天意巧合吧。

有过创业经历的朋友可能都会有感触,公司名字可以容易想到,但是却未必能容易注册到,尤其两个字的公司好名字在一线城市更是极度稀缺。清晖幸运之处在于当时想到了中文“清晖”二字,便就能顺利地通过工商核名把公司注册下来并沿用至今。但是清晖的英文名字网址就可没有这么幸运,changeway.com这个域名我们一直希望使用但却未果,直到十几年后才得以最终从国外收购过来。因为清晖成立之初就希望公司域名的后缀简洁地使用.com,所以在当初changeway.com未果的无奈之下只好变通地使用了清晖的威妥玛拼音tsinghui.com作为公司域名和邮箱。这个拼音名虽说没有直接的含义,但是却有个不小的副作用,因为它和清华大学的英文“Tsinghua”太接近,所以这些年来不时会有学员和朋友看到域名后缀就联想问起清晖公司和清华有啥关系,每次我也只能苦笑着回答说纯属拼音巧合。但被这个副作用问题困恼久了,到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干脆也争取去清华读个书,人为创造一下与清华的或有关系。于是后来在2015年借着清晖公司去北京拓展北方市场的时机便去报考了清华大学经管学院EMBA,最终得以顺利进入到清华园读书并拿下学位,也算是圆了人生的一个梦想。

说起“山水清晖”,还有一个巧合,这是去年我们一位热心的南京PMP袁同学给我的一个启示。

我以前对《易经》没有研究,只是粗浅地知道“易”是“变化”,是关于“Change”的哲学。不过袁同学显然对此颇有心得,所以一眼识破其中奥妙,微信跟我交流时问起:“山水清晖,山水是取之于易经的山水蒙卦吗?”这个问题我是外行一时回答不了,于是赶紧恶补知识,还真发现易经64卦中第4卦:

即“山水蒙卦”,艮山坎水,有启蒙开化之意。这个卦象含义还真蛮符合清晖从事教育培训行业的特点。另外“山水蒙,艮为山,坎为泉,山下出泉。泉水始流出山,则必将渐汇成江河。”这和清晖Logo的设计也不谋而和。

当初我亲手设计清晖的Logo的思路便是取意于“山水清晖”的视觉形象,把青山绿水相互融合,并把“Way”中的“W”变化成河流形状,自远而近从山间曲折流过,有源远流长之意。当然这个Logo也可以换个视角,自近而远,道路曲折蜿蜒向前,直至天际。在最初的设计中,被“Way”曲线分割的两块其实是分别用了绿蓝两色,但是后来发现这个设计本身就有缺陷,不够专注,因为清晖的文化色一直就是绿色,便把这Logo改为单纯的绿色并一直沿用至今。

清晖Logo的这个曲折形状虽说有其自身的设计考虑,但也未见得有多么出奇。不过直到我第一次踏进清华经管学院伟伦楼与舜德楼之间的庭院时,看到这扑面映入眼帘的如同清晖Logo一般的林间小道(见图4),我几乎完全惊呆并驻足良久,内心瞬间有一种无比的震撼与感动,才突然间真正明白它对我的人生意义!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大概莫过于此。

3、价值观即未来

霍金教授有本名著《大设计》说宇宙或许都是经过设计的,那更不用说我们人类对于自身发展的设计,设计思维如今已成为非常重要的一门学问,从硅谷走出而风靡世界。就个人观点,设计无处不在,项目需要设计,服务需要设计,创业也需要经过设计,尤其它的顶层价值观体系的设计,这是构成企业发展的基础。

对于清晖的愿景,我一直有个观点是这个世界是由项目来改变的。从古至今,有很多伟大的项目,对人类社会的发展与进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但项目管理本身并不改变世界,更精确地说,它要起的作用是去助力项目去改变世界,通过科学有效的项目管理,让项目更加成功。所以清晖的愿景是:项目管理助力改变世界。

清晖的使命是:传递项目管理价值,促进企业与个人发展。这句话的上半段曾经发生过一点小的变化,最初我用的是“传递项目管理知识”,但后来考虑到知识是会不断与时俱进而变化更新的,但价值却更加深层次和内在化,也更加长久,所以后来便对它加以了修改,把“知识”改变为“价值”。这个观点现在看来,倒也非常符合当下《PMBOK指南》第7版的精神,价值才是项目管理的最终成功指标和驱动因素,价值是项目管理的最关键要素。

清晖的经营理念是:服务创造价值,专业成就未来。因为培训行业本质上是个服务行业,所以做好服务是我们生存的根本,要让客户感受到我们人性化、有温度的服务。但同时项目管理又是一门学科,是一个专业领域,所以在专业上对我们自身有更高的要求,这是凸显清晖专业价值的所在。我相信服务机构只有在专业上的某些方面能够比客户更加精进,才能真正获得客户的认同。

清晖的价值观是围绕核心词“CHANGE”展开的。其中:C(Cooperation)意味着精诚合作,H(Honesty)意味着诚实守信,A(Attitude)意味着态度至上,N(Now)意味着积极主动,G(Green)意味着环保节约,E(Entrepreneurship)意味着创业精神。对于“CHANGE”很好理解,这是清晖的英文来源,也是项目管理的精髓所在。至于每个字母的含义,其实来自个人的选取,之所以选择这些词,很大程度上是我自身的人生观与信念的体现,这些词语所代表的价值观,尤其是诚实守信与创业精神,可以说是清晖的立身之本。

清晖教育理念的提出则相对晚了很多,是在清晖2013年完成了PMP学术标准化之后才正式确定的,即:培养深谙项目管理且具有变革创新思维的职业精英。我们的观点是,要成为职业精英,除了自身的专业技术领域能力外,首先要懂项目管理,这样做事情带团队做管理才会有章法可循,才能表现出受过系统学习之后的职业素养。同时在这个VUCA变化的时代里,必须有变革意识和创新的思维,才能创造更大价值,并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我个人也一直认为考PMP只是手段或阶段目标,而不是最终目的,真正的目的在于提升自己的职业素养,提升自己的综合管理能力,这并不是简单地通过机械的学习和做题就能获得的,更需要我们在学习的过程中去思考,去交流,去领悟。而清晖则正是一直努力在建设和提供这么一个从业者社区平台,来促进项目管理从业者的学习、思考和交流,也希望通过汇集更多优秀老师的引导,来更好地帮助大家去启发领悟更深层次的项目管理知识与智慧。

清晖的品牌与价值观体系,早在十五年前清晖创立之初,便已经设计并构建好,十五年来,虽然企业自身历经坎坷,但这个体系基本没有变化。在变化的世界里,我也相信总归会有一些东西恒久不变。比如,我们的初心,我们的价值观,以及我们对愿景和使命的追求。

企业的发展,既需要顶层的设计,也需要底层的逻辑,但最重要的是需要身处中间层的人。任何一位企业创始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个人把企业做大做强。只有汇聚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形成团队分工协作,企业才能真正发展壮大。我一直以来都深感自己能力非常有限,由此我也要特别感谢这些年来一直不离不弃,与清晖同命运,共成长的清晖团队小伙伴,正是由于小伙伴们的共同努力,才有了清晖的当下。我们清晖小伙伴们曾经一起结伴去岭南寻访过清晖园(见图9),这也是过去十五年中非常值得珍藏的时光片段。

十五岁对于一个人的人生来说,正是有着未来无限可能的青春年少时光。愿清晖在下一个十五年,继续秉持自己的初心,并永葆一颗少年的心,去不懈追求未来的发展成长,在项目管理的世界中继续扬帆远航。

山水清晖,你我同行!

图9. 清晖小伙伴同游清晖园(2019年)